【裘前】苍穹之下（9）
两对cp:丑皇×蛮牛&囚徒×金靴
私设两位裘克都没有断腿！
丑皇囚徒兄弟
蛮牛金靴兄弟
周1357更（也有可能突然爆更）
晚10点30左右
长篇√
36.
从密室走出的两人回去的路上气氛还算和谐——略带诡异的和谐。其中一人哔哔巴巴了一路，另一个有些沮丧地听对方聒噪，还要时不时地回应下，表明“自己有在认真听，并没有开小差”。
然而，走的时间久了，蛮牛却越听越觉得惊讶。
小丑皇似乎没有之前那么狂躁易怒且容易发火，也不会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。印象中那个粗鲁的疯子似乎变了个人，此刻的他像极了一位真正的国王。讲起奇闻密事来，他滔滔不绝，见识深远，甚至连天上神祇的八卦都娓娓道来。
“你问我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神王的秘辛？”小丑皇刚讲完神王把自己的情人之一变成牛，让她逃遍万水千山最后还是被神后抓了的故事，脸上一副“你还是太年轻”的表情，“好事不出门，坏事传千里，你爹的风流韵事早就声名远扬了。”
“不过就因为他是众神之王，这些事就都被王公贵族们争先恐后地效仿了。”
“你懂的，可真多。”我父亲有那么臭名昭著吗，蛮牛心里捏了把汗。
“还有你，本来也是神吧？”小丑皇突然调转话题，一股子挑事的口气，“结果被亲生母亲连累。她成了人，你就变成半神了。”
“怎么能叫连累……母亲她……”
“这倒霉孩子，让你亲娘给弄的，”小丑皇直接打断对方的申辩，十分惋惜地拍了拍他的肩，“那会还是个婴儿，就被上一辈的恩怨牵扯进去……”
“才不是这样，”蛮牛烦躁地扒拉下他的手，有些生气，“父母给我的一切都是他们的恩赐！”
“不论身份高低贵贱，哪怕是肉体凡胎，我都会感谢他们赐予我生命，赐予我的这一身骨血。”
“呵呵，是吗……”小丑皇突然古怪地笑了一声，脸部肌肉都快抽到耳垂下方，看得蛮牛鸡皮疙瘩起了满身，汗毛直立。但定眼一看，对方的脸又瞬间变回正常的模样，仿佛刚刚那诡异的表情是一抹幻觉。
“你别这……啊——！”
蛮牛本能地握了握拳头，却吃痛地叫出了声。
“怎么了？”
“手心从之前就有点痒……刚刚握拳的时候好痛，就像针扎一样，”蛮牛向对方摊开了掌心，“你帮我看看。我自己找了半天，什么也没发现。”
“那你……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吗？”小丑皇一把抓住蛮牛的手腕，仔细查看他的手心，神情变得有些微妙和复杂，“就是一直在你耳边逼逼叨叨说个没完，又不许你不听的那种？”
“有啊。”蛮牛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了。
“是什么样的？”小丑皇感觉血液都逆流到头顶了，手也忍不住用力。
“就是你啊，笨蛋。”蛮牛奋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，嘶，这人怎么使那么大劲？
连他自己都没发现，自己居然有胆子开起了国王的玩笑。
扭了扭被对方捏红的手腕，他又翻了个白眼，“一路上逼逼叨叨说个没完，又不许我不听。我都被你说的连我爹内裤什么颜色样式都知道了还不肯放过我，还要和我讲八卦！”
小丑皇刚刚悬起来的心放下来一半。
“其实我……”我只想和你这小子没话找话，多聊一会儿。
毕竟你十分和我的胃口。
“好吧，你不愿意听，我就不说了。”小丑皇无所谓地耸耸肩，突然又想到了什么，神秘兮兮地凑到蛮牛耳边，“其实不光你爹内裤啥样我知道，你的，我也一清二楚。”
“？？？？？”小牛犊子实在没忍住，给了对方一蹶子。
37.
“你就不能再给我找一间？”
蛮牛后知后觉发现两人又回到了熟悉的寝宫，他刚想离开，门口却被对方堵住了。
俩人气势汹汹地对峙着。
“找个屁，这儿就是你的住处，你的家。”寸步不让，仿佛蛮牛一出门就跑没影似的，小丑皇无赖一般守在这间屋子唯一的出口处，“都睡烂糊了，还别扭啥？”
“……（睡你xx）那是你逼我的，我从头到尾都不乐意。”蛮牛豁出去了，直怼小丑皇。刚一路上对方友好的态度让他好了伤疤忘了疼，以为对方是和他平等的“朋友”。
然而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，对方是这个国家的君主。即使残暴的那一面暂时被压住了，他的君权依旧不容冒犯。
果然，小丑皇有些生气了。
“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。”
“你是我的宠物罢了。”
“听主人的话，否则，我会给你严厉的惩罚。”
蛮牛一脸不可置信，“你把我当宠物？”
“不然呢？鼻环都给你打了，你当然是我的牛犊子。”这句话刚说完，小丑皇就看见对方眼睛里飞扬的神采骤然消失。
突然觉得很不是滋味，但他还是强撑着说下去，“不然你以为，你是我的什么？”
我是你的什么……
我是你的什么？
我也不知道。
蛮牛红了眼眶，瞪着面前的男人好几秒，然后猛的转身冲到床边，也不管自己一身灰，滚进被子里蒙头就睡。
他到底在闹什么别扭？
就不能当个听话的宠物，在自己身边乖乖待着吗？
小丑皇心烦意乱，也来到床边，赌气似的把自己摔进去。
两人背靠背躺在一处，同床异梦。
没过一会儿，背后传来轻微的哽咽声，床也被他发抖的身躯震得一颤一颤的。
“你到底在搞什么……艹”小丑皇掀开被子，惊呆了。
蛮牛边小声呜咽着，边撕扯自己的鼻环。
血已经染湿了半边床单，他疼的浑身都在抖，但手上的力度不减轻，执着又坚定地把那个金环往外拉。
似乎能听见肉被一点点生生撕开的声音，小丑皇这样的人都有些发毛。
“艹**停下，停下！”看他又伸出了另一只手，生怕他把鼻子扯烂，小丑皇急忙控制住他的双臂，蛮牛奋起挣扎，却被死死按在床上。
“你x的，死疯子……嗯放开……老子才……嗯……不是你的……嗯……宠物……”他一边咽着逆流回喉咙的血液，一边含糊不清地咒骂出口。
不知道现在谁更像疯子。
小丑皇此刻有些自乱阵脚，他从没见过别人这样不要命似的，血流了满身还在这扑棱。
“行，行，你不是，不是，不是。”只见对方抬起头，准备把脸撞向自己来个硬碰硬，可不想被磕得一脸血的小丑皇急忙哄他。
“那就把这该死的玩意给我取了！！”蛮牛感觉刚刚扯坏的伤口正在慢慢愈合，有些着急，“取了！！快！！”
“……我”
“你不给我取，我就自己来，”蛮牛死死盯着身上的人，“我总会找到机会自己扯，扯·掉·为·止。”
“除非你废掉我的四肢，砍掉我的头颅，挖出我的心脏，否则什么都阻拦不了我摆脱这个……枷锁”
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，直到部分血液已经停止流动，小丑皇终于败下阵来，蛮牛占了上风。
“……好”
“我给你取。”这都是什么事。
小丑皇人生第一次，认怂了。
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蛮牛帮自己拔出了脑袋里的那根尖刺，让自己对他产生感激之情；还是因为他与自己见过的人都不一样，让自己对他上了心。
蛮牛在自己心里，终归是与旁人有些不一样了。总之，现在看见他这豁出去不要命的架势和惨兮兮的样子，小丑皇有些如鲠在喉，很不想他继续难受下去。
心里骂了一句自己，怎么这么tm没骨气，居然让人牵着鼻子走，然而小丑皇还是伸出手，尽量不触碰伤口，用力掰断了金环，替蛮牛取了下来。
一声长长的叹息后，蛮牛仰面倒在床上喘粗气。
“我帮你……”小丑皇刚想说什么，看蛮牛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起来，生生把后半段憋了回去，“你好好休息吧，我去别的地方睡。”
蛮牛没有理他。
小丑皇起身，给他盖上被子，向门外走去。
“你……”
床上的人闷闷地开了口，国王一顿，却没有回头。
“还不算太坏。”
你错了，蛮牛。
我是个从骨子里都坏透了的人，每一滴血都是罪孽。
只是对你，再也狠不下心。
今天囚金没有出现
因为明天他们两对要见面了
修罗场准备好√
我想快点把这篇文章写完（思路在长短篇之间转换有些累）
所以可能会日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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